日本政府正在考虑取消全国统一高考制度,而采用高中“多次考试、选择最佳成绩录取”制度,以最大限度地挖掘人才,也让学生在更为公平的选拔体制中参与竞争。
日本学生想上大学,需要参加两场考试,大学入选中心先在全国范围内考一场,各大学再按各自的招生要求自己考一场。这种考核方式显然比中国的高考给学生增加更大的压力,所以日本高考被称为“地狱”自然可以理解。但所有考生不论来自哪个地域,都按照标准一视同仁地进行选拔,所以再苦再累,也鲜有人在日本进行“高考维权”。换言之,日本的高考虽然是“地狱”,但却是“公平的地狱”。
其实,高考的公平只是一个侧面,日本教育公平更重要的体现,是在基础教育的平均上。作为世界上最早普及义务教育的国家,据说明治天皇本人曾经放过狠话,“不管怎样,要让北海道山区冬天只能啃萝卜的佃农的小女儿读完小学。”这个标准在明治时代有没有实现难以考证,但时至今日,日本文部科学省依然不断推出各种制度保障教育平等理念的实行。
为了防止基础教育阶段各学校出现较大差距,日本不仅规定各公立学校在教育设施上统一标准,甚至推行了一条完善的教师轮岗制度,全国公立学校教师平均每六年流动一次,多数县的中小学校长三年至五年就会调换一所学校。这样精心的设计,使得全国所有公立学校的教学资源基本相同,不会让人输在起跑线上。这样的体系之下,自然没有人搞高考移民或者拼命择校。
几年前,笔者曾看过日本放送协会NHK的名作《坂上之云》。《坂上之云》故事本身很老套,讲的是日本明治时代几个边远地区的穷青年怎样“立世出身”、“知识改变命运”的故事,但是,片中原本破衣烂衫的青年在窗明几净的学堂中刻苦攻读的情节还是触动了笔者。那一年,正赶上有人提议“不鼓励农村孩子上大学”,当时笔者想,百年前的日本若也风行这等“高论”,有没有明治维新这码事儿可能就得两说了。
一个国家教育的公平与否,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高考移民”或者“择校”。知识改变个人的命运,而无数个人的命运最终决定了国家的命运。推崇教育的公正与公平,这也许是近代的日本会一再崛起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