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研究生王同学想,其实每个留学生都会有这样的困惑:在人生地不熟的英国,无论是语言上还是文化上,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这就是所谓的“culture shock”。
然而,你完全可以选择改变现状,如果你不想为留学生涯留下遗憾,那就要勇敢走出去,主动扩大自己的交际圈。与很多同学选择酒吧或派对聊天不同,我选择了一个更便捷且成本低廉的场所—公共厨房。
神奇的多元饮食文化
我的学校伦敦政经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国际学校,其中68%的学生来自海外。我住在宿舍楼之一的Northumberland House,位于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附近。
和其他不多英国宿舍不同,我们的宿舍房间并不是公寓制(flat)的,而是和宾馆一样的单间套间(en-suite),于是,我们共用的厨房成了我和邻居的唯一沟通场所,这是我活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国际化的厨房。
可能正是由于这样的房间格局,大家都格外珍惜在厨房做饭时的沟通机会。
与大陆同学相比,香港的三位女生都不太爱做饭,来厨房只是煮煮简单的面食或使用微波炉。
她们也总是很好奇我们做的饭,并对我们的有限的厨艺表示很惊讶。这可能和香港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有很大关系。
但从第二学期开始,我很欣慰地看到,其中两位香港学生也逐渐加入了我们的做饭行列,但是比起我们的麻辣口味不同,他们大都吃得很清淡。
为了省钱,我们三个大陆女生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自己做饭。初来乍到时,也时常会把菜炒糊,导致走廊的警报器轰轰作响。
加拿大女孩Teresa是做饭的外国人,她总是能在很快的时间内给自己准备一顿美餐,但在我眼里,外国学生做饭大都十分简单,一片土司,一点花生酱,一点沙拉,就能供他们饱餐一顿,偶尔用烤箱烤些牛排和土豆或做意大利面就算是大餐了。
美国的非洲裔男孩George是不折不扣的“外卖党”,不到一学期,他就吃遍了宿舍附近的各个大小餐馆。
但George是其中最友好的外国人,他时常会充满好奇地问我做的什么,还总会夸赞我的菜看起来就美味,我也会时常让他尝尝我的杰作,将菜品推向国际。
国际友谊
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是在这个不大的厨房里展开。起初,我们只是会在厨房里打打招呼。
后来,我们开始聊自己在不同专业学习的见闻和困惑;论文和考试期间,我们也会相互“吐嘈”,发泄对繁重课业负担的不满。
每当我满脸愁容时,Teresa总会自信满满地鼓励我。通过交流,这位总是充满了无限正能量的女孩给了我很多人生启示。
再后来,我们的厨房变为一个沟通场所 ,我们几个厨房的常客还在whatsapp上组成了一个小组,经常进行群聊,由于我们几个的房间形状酷似长方形巧克力,我们就取了“chocolate factory”的组名来称呼自己。
在我看来,一个人在宿舍阅读和赶论文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我时常会用做饭和厨房的聊天作为每日的调剂。
比起泡酒吧或参加派对,我认为这是更有效且更方便的减压方式,并且还是零成本。
同时,随着厨房沟通的深入,我对自己的英语口语交流也越来越自信了,只要外国邻居在,我们都会英语进行沟通。
后来,住在“巧克力工厂”的我们组成了吃货小分队,大家每逢考试后,邻居过生日时都能一起去“下馆子”。
与此同时,我还幸运的和邻居一起度过了第一个在国外的生日。在国外过生日和国内也很大不同,大家都会AA制,寿星不但不用请客,还可以免单呢!在生日聚会上,我还体会到了香港本土饮食文化的独特之处,其中最有趣的就数“切蛋糕”的故事。
当我正准备切蛋糕时,其中一个香港女生突然提醒我,在香港,寿星切蛋糕忌讳一刀切到底。我们大陆同学和外国邻居都表示很不解,她微笑着悄悄跟我说:“如果一刀切到底,小心找不到对象噢!”我们大家哈哈大笑。
借机宣传中国饮食文化
由于邻居里的中国人居多,所以我们总会邀请George和其他外国邻居去宿舍附近的中国城用餐,借此机会,我们也对博大精深的中华饮食文化做了宣传,一改他们对中国菜只有炒面炒饭,云吞汤的理解。
我们不仅带着外国邻居尝遍了中国菜的不同菜系,还让他们见识了好多他们从未见识过的食物,比如卤鸡爪,叉烧,麻辣水煮鱼等。
每当这时,George就会一边兴奋地喊着‘unbelievable’,一边拿出手机拍下菜品,说要让自己在美国的家人见识见识。
在这个月我们的最后聚餐中,George感叹,他这一年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中国饮食通,我们几个中国人听后都觉得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