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简陋”的大学校门说起
在留学前先实地考察学校,渐成流行。但你是否有这样一个疑问:国外大学的校门大多很“简陋”。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校门就是一堵矮墙,美国哈佛大学的校门就是一扇小铁门——也可以说,这些门仅是“学校入口”之一,许多大学甚至没有“校门”一说。为什么这些大学对校门如此不待见?这其实与学校的育人理念一脉相承。在院校看来,没有校门的学校与城市融为一体,学生走在校园里,也走在大街上,走在小镇上,走在社会里——学校实则鼓励学生始终有了解并参与社会的意识。
这种“参与感”贯穿学习始终。走进国外院校,你会发现图书馆、咖啡室林立,这是外国学生学习看书最多的地方——学校的氛围是通过在公共空间里学习,促成合作意识、思想碰撞、相互影响。不过,中国孩子更爱一个人关在宿舍里看书,学习方式的差异让他们起初很难融入群体,这是需要适应的,尤其是研究生,你会发现同学们喜欢在酒吧里讨论论文,喝着啤酒,大家七嘴八舌,激烈地争论,美妙的点子也在这里产生。
在国外院校里,当你的成绩达到中上水平,通常会被鼓励去参加学生会、社会活动,这也是用人单位此后在评估毕业生时看重的。其中,社团是不得不说的校园活动,在不少学校甚至拥有上千社团,每年开学季招募新团员时,“千团大战”蔚为壮观。如果你能组织一个社团,并且追随者很多,这说明你的领导力很强,这无疑会成为就业的加分项。一部分优秀的中国学生开始尝试着体会“参与感”。
过分关注物质会被看不起
如今,越来越多的家庭通过自费渠道希望把孩子送入顶尖名校,但孩子的条件不一定达标,不少家长问我,我们能不能捐些钱,捐一幢楼,以此为条件让孩子入学?这里出现了另一个误区。捐钱在不少海外院校其实是有传承概念的。比方说,一个多伦多大学的学生毕业后,从事着一项不怎么起眼的工作,但他坚持持续地给母校捐款,尽管费用也并不起眼,但是他传递给母校一个信息:这个校友尽管生活并不富足,但他以母校为荣,他在乎并关心母校的发展,并且他希望自己儿子也能有朝一日入读这所学校,他儿子真有可能因为这层历史原因而被录取。至于“明天想进,今天捐款”的事例委实不太可能。
话已至此,与之相关的消费问题不得不提。如今,个别中国、韩国孩子在国外过分关注物质的表现被西方世界看不起。在海外校园里,中产与富裕阶层孩子的界限很模糊,大部分孩子骑车上学,即便开车也是二手的普通车,而当个别亚洲孩子开着名贵跑车在校园里驰骋,影响可想而知。在国外校园里,自行车是免费停放,但机动车停车需要“计时收费”,学校的观点是“你需要为自己的特权买单”,这也是笔不小的开销,况且,这种炫富行为实则并不安全。考虑开销与人生安全双重因素,建议家长不要过早满足孩子的奢侈需求。
“清华大学”,清一色华人大学?
最后,说说选择学校的门道,这是很多家长关心的问题。名校并不适合所有人,这句话大概许多家长都听出老茧了,但你们是否知道这样一个现状:对国人来说比较有名的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在国外华人圈里被戏称“清华大学”——清一色华人大学,华人孩子扎堆申请。事实上,这样的“名校”还有不少。
长期以来,家长们在选择海外学校时有三个铁打不动的标准:大城市、市中心、好学校,以美国为例,波士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站,因为那是大城市,那里有哈佛、耶鲁;如果去不了波士顿,纽约是第二站,绝对的大城市;如果纽约也不行,就去加州,那里有阳光,也有斯坦佛和硅谷。这个想法在美国《门户开放》报告中有关中国学生留学分布图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此定向思维的劣势在于更为激烈的申请,更为激烈的学习、更为激烈的就业。并且,事实上即便有中介可以将孩子的申请材料包装得很好,把他送入名校,紧接着的故事并不一定圆满,孩子未必跟得上,久而久之被边缘化,甚至可能产生严重的自卑与抑郁。
每个孩子的自律能力、学习能力是不同的,择校并非一定要“名气”,而在于是否能在四年之后习得从容有尊严的生活能力。有的孩子适合在市中心学习,如果你在伦敦学习,位于市中心的伦敦政经学院可能就在你的学校隔壁,当年的你或许没有能力考入这所学校,但市中心学校相对集中,你可以去类似这样的好学校听讲座、蹭课。市中心的学校比邻金融区,如果你恰巧学的是商科,你可以有许多实践的机会。并且,市中心的相邻学校会有学分互认协议,你有机会在下一阶段学习中转入更为理想的院校。当然,也有的孩子在“城乡结合部”学习得很好,在那些地方藏着许多好学校,比如伦敦远郊剑桥镇上的剑桥大学,加州海岸边的斯坦福大学,因为创始人斯坦福先生通过在农地上赚钱建造了这所西部名校,它又被称为“乡村俱乐部”。
我们并不否认名校的价值,尤其在这么多年送了许多孩子出国,有十分优秀的,但也有按普通价值观不算优秀的,但他们有自我的追求,并获得了幸福与人生财富。人生是一个长跑,需要后面的不断努力和加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