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张千帆等15位学者联名提请国务院和教育部,呼吁取消高考(微博)和招生工作中的考生户籍限制。10月28日,20多位随迁子女家长共同起草的《随迁子女输入地高考方案》公布。方案建议,应“取消高考户籍限制”,不再把户籍作为高考报名的限制条件,高考报名资格依据学籍和父母经常居住地等标准认定。(《京华时报》10月30日)
此番20多位随迁子女家长共同起草并征集了5.1万人签名的方案,意在表达这样一种诉求,为了让“异地高考”制度早日落地,家长们宁愿“越俎代庖”,替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拟定出方案来,以此来“倒逼”异地高考加快进程。这种积极的主观愿望固然值得称道,但问题是,“异地高考”从来都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一个制度问题。
“异地高考”推行之难,和户籍改革之难有异曲同工之处。户籍改革之所以难度颇大,这些年来更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究其根源,改革从技术上讲没有任何障碍,真正的难点在于地区发展的非均衡性和公共福利的非均等化,户籍制度不过是将这套不合理的制度,具体地分配到个体头上的一个“技术性手段”而已。换言之,只要这种不合理的制度体系没有松动的迹象,改革要么是形式大于内容的“象征性改革”,要么遭遇太多的阻力很难有实质性的进展。
“异地高考”同样如此,从技术上讲,将高考与户籍脱钩一点都不难,甚至说制定出一整套的方案也轻而易举。可问题是,“异地高考”诉求的目标,是教育资源分配的均衡化和获取教育资源机会的均等化,而“异地高考”之“异”,在于不同的考生群体,由于外在因素的制约,从而在分享高等教育资源的能力和机会上有很大差别。因此,“异地高考”的症结不在于考试地点和经常居住地之间存在的空间差异——我相信,如果北京人流动到河南,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异地高考”。
从这个意义上讲,“异地高考”不可能像有论者所言,能够摆脱户籍制度改革的进程实现“单兵突进”,因为在机会严重不均等的前提下,哪怕设置再严苛的“异地高考”门槛,通过各种方式进行“违规流动”的高考移民都会趋之若鹜。但凡能达到异地居住条件的家长,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孩子流动到选择机会更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