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教授变成了卡车司机
刘先生从上海移民多伦多到今年9月12日正好六整年。来的第二年曾回去过一趟,在上海住了二个月,他总的感觉还是多伦多的大环境好,虽然自己的小环境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从那次回去以后,刘先生再没有回过上海。现在,刘先生和太太和女儿都拿了加拿大护照,生活的方方面面基本都安定了。
刘先生移民之前在上海的一所大学当经济学副教授,有硕士学位,太太是学化学的,硕士毕业后,工作了几年,又回到学校读博士。移民的时候,太太的博士还没有读完,就陪着先生过来了。来的第一年,情况很糟,刘先生和太太都找不到专业工作,又不甘心打体力工,没有收入,只能省吃俭用,太太成了职业家庭主妇,先生去社区学院进修金融,由于英语不好,感觉前景无望,没有读完就辍学了。
经朋友介绍加入了煤气公司的门对门销售团队,刘先生英语不好,广东话也不会说,一年下来也签不上几单生意。那时还没有车,搭别人车不方便,门对门销售也不是刘先生的事业追求,就决定放弃了这份谋生的工作。好在那时太太找到了多伦多大学的一份实验室工作,一年的合同。刘先生就替换了太太在家操持家务。一年后太太没能续约,夫妻俩人又双双没有了工作。刘先生说,那个时期,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夫妻俩经常闹意见,对待生活的态度就是过一天看一天,没有什么长远打算。
后来在朋友的建议下学开大TRUCK,考了证加入了一家美国公司在加拿大的分公司,先跑加拿大货运,后来就跑美国货运。这一干至今就是三年。这期间刘先生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栋房子,买了车,他打算今年再买下一辆二手TRUCK。太太也经常陪着他长途货运,孩子让姑姑照料。刘先生说,刚移民时,总想找一份体面的专业工作,至少也是坐办公室的工作,那时觉得干体力工太丢面子,说出去让人耻笑。这种生活态度让自己的精神和生活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苦闷和艰难。说到改变,刘先生认为生活态度的改变是他移民之后最大的改变。现在生活得非常开心,和太太开车跑二个星期的长途,沿途赏风阅景,顺便游览了美加许多地方。
干蓝领,可能被国内的同事认为自甘堕落,但是自己却生活的开心,现在也不原意再去干原来的专业工作了。刘先生说:“在多伦多,生活的选择是多样化的,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代替不了你自己的感受。其实在多伦多可以干的事很多,关键是你的生活态度决定你的选择。”
夏先生:见了加总理 也没有激动的感觉
夏先生来多伦多五年多,从中原省份的一个小城市移民过来。来之前,在这个城市的司法局工作,任第三副局长。夏先生说他也算是这个城市受人高看一眼的政府官员。夏先生是随着太太移民过来的。太太的英语好,来的第二年,就在政府的青年辅导中心找到了一份全职工作。家庭生活虽然不算富裕,在多伦多生活过日子没有问题。
五年来,夏先生断断续续的打过几份工,也组织过协会。夏先生生性好动,喜欢替人家张罗事,喜欢和朋友聚堆。他最喜欢的是社会活动,不管是华人社区还是别的社区,能参与的大型活动,他都会去。市选时他参与,联邦大选时,他也参与,替候选人插牌子,挨家挨户派送小册子,安排筹款晚宴等等。
夏先生的名片盒子里有不少国会议员、省议员、市议员的名片。夏先生说,这些片子都是参加社区活动时,人家和他握握手随手给的,没有人问他是干什么的,或身居何职。这几年里,他见过不少政府高官或议员,从市长到省长到联邦部长直到国家总理,从感觉上说,都很平常很随和,也很平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齐女士:变得心静和宽容了
齐女士来自辽宁,移民加拿大已有13年。来的第一天,他先生的叔叔开车来接机,给他们带了一些水果在车里吃,齐女士的孩子那时8岁,吃完香蕉随手就把香蕉皮顺着车窗扔出去了,先生的叔叔就不高兴了,批评孩子不应随手扔出去,应该放在车里,等回到家时,再放到垃圾桶里。齐女士当时就说,天黑也没有人看见,就是罚款也找不到我们。先生的叔叔说,这是加拿大,这里没有人会这样做。这件事,当时让齐女士不太能接受。但是后来,齐女士一家出去玩,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随手把垃圾收起来,或放在公用垃圾桶里,或带回家,饮料瓶放进回收的的垃圾箱,果皮放进回收做肥料的垃圾桶。说到变化,齐女士认为最大的变化还是她心情的变化。
齐女士说,在国内时,他和先生同在一家国营大企业工作,先生做技术工作,她做行政管理。来到加拿大后,随着生活的安定,心情放平静了,没有了那么多的脾气,由于百姓与人为善,同情心宽容心自然也就多了。
齐女士一家现住在距多伦多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先生每天开车出去上班,孩子上大学离开了家,社区有义工做她就去做,没有事做的时候,她就在家做些手工工艺品,周末拿到小镇的农贸市场去卖,她喜欢那里的气氛,有机会接触小镇的不同族裔的居民。买她的工艺品的人极少有人和她讨价还价的,即使不买也会说上几句动听的话。齐女士说,这里的人不仅自己活得快活,他们也会让别人活得快活,他们会发自内心的去称赞别人,看到别人高兴他们也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