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有点狡猾,没直接说给我全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会有一点钱’。”学期开始,尧浩根才知道自己拿了全奖。“高兴,但真不要高兴得太早。”他风趣地说,拿全奖的条件之一是担任教授助理。而第一学期担任政治系教授助理的经历,令他觉得“非一般的艰苦,痛苦!”这位教授要求他研读2000年后全美国会议员发言,从而对五十个利益集团的态度进行分析。
这些发言中,穿插大量的专业词汇,而且,由于不同的利益集团会向不同的国会议员提供政治捐助,“错综复杂的关系要梳理清晰,还要用规范的学术方式进行分析,整整一个学期,几乎每晚都要忙到凌晨四五点。”
人们往往只羡慕他拿到全奖,租住环境整洁的单身公寓,开着二手车,轻松地应付日常学习,却不知他在担任助理时的刻苦与艰辛,“当时觉得无法度过,但这段经历,其实是我了解美国的最好途径。”
作业多考试多难招架,在密歇根大学读研期间,尧浩根继续“进攻”哥伦比亚大学。最终,尧浩根收到了哥伦比亚大学录取通知,成为了心水导师的博士。但在美读博远非传闻中那么简单。头两年的基础课,考试多,作业也多,令来自“考试国度”的尧浩根都直叹:“差点招架不住!”而且,在美读博每选读一个课程,都要经历一个详尽的自证资质过程,最简单是提交个人简介,证明自己有学习这门课程的理论背景和学习能力。个别稍具难度的学科还要通过考核甚至考试才能选读。
读博士花十年很常见,“在美国,三年读完博士,是天才。花十年才获得博士学位,很常见。”目前,尧浩根进入读博第四个年头,开始写毕业论文。他的博士论文包含了非政府组织、农村教育和职业教育三个元素,是一篇跨学科领域的论文。
在筹备论文写作的过程中,尧浩根再一次见识了美国的学术严谨。他的论文调研,有部分内容将牵涉到中国农村教育的现状和相关数据。然而,他使用中国数据,却要向美国报备。尧浩根介绍,美国设有伦理审核委员会,保证学术研究不侵犯人权。为此,尧浩根向该委员会提交了两份共100多页的陈述书。而他在中国研究期间所聘用的7名研究助理,也要通过该委员会的认证和考试。如今,他已获得初步审批,单是这一审批程序已耗时将近半年。 “尊重和保护人权是一方面,保证获得数据的科学严谨性是另一方面。”尧浩根这样理解这个委员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