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网专题频道大王庙栏目,提供与大王庙相关的所有资讯,希望我们所做的能让您感到满意! 大王庙位于山西省盂县孟县城西关,是一组至今保存比较完好的金代建筑。庙有两院组成,中轴线上是山门、乐台、正殿、后殿等建筑。正殿、后殿均不很高,但出檐较深,古朴浑厚,雕梁画栋,丹壁彩绘,富丽堂皇。庙内多通石碑镌刻细腻,笔工刚健,技艺精湛。庙前有古槐两株,相传为唐代所植,老枝纵横,树冠高大,至今枝叶繁茂。
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那年,我在北京女师大附属小学上学。那时学校为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的女学生创出种新服装。当时成年的女学生梳头,穿黑裙子;小女孩子梳一条或两条辫子、穿裤子。按这种新兴的服装,十二三到十五岁的女学生穿蓝色短裙,梳一条辫子。我记得我们在大操场上“朝会”的时候,老师曾两次叫我姐姐的朋友(我崇拜的美人)穿了这种短裙子,登上训话台当众示范。以后,我姐姐就穿短裙子了,辫梢上还系个白绸子的蝴蝶结。
那年秋大,我家从北京迁居无锡,租居沙巷。我就在沙巷口的大王庙小学上学。我每和姐姐同在路上走,无锡老老少少的妇女见了短裙子无不骇怪。她们毫不客气地呼邻唤友:“快点来看呶!梳则辫子促则腰裙呶!”(无锡土话:“快来看哦!梳着辫子系着裙子哦!”)我悄悄儿拉拉姐姐说:“她们说你呢。”姐姐不动声色说:“别
理会,快走,”
我从女师大附小转入大王庙小学,就像姐姐穿着新兴的服装走在无锡的小巷上一样。大王庙小学就称大王庙,原先是不知什么大王的庙,改成一间大课堂,有双人课桌四五直行。初级小学四个班都在这一间大课堂里,男女学生大约有八十左右。我是学期半中间插进去的。我父亲正患重病,母亲让老门房把我和两个弟弟送入最近的小学:我原是三年级,在这里就插入最高班。
大王庙的教职员只有校长和一位老师。校长很温和,冻红的鼻尖上老挂着一滴清水鼻涕。老师是孙先生,剃一个光葫芦瓢似的头,学生背后称他“孙光头”。他拿着一条藤教鞭,动不动打学生,最爱打脑袋。个个学生都挨打,不过他从不打我,我的两个不懂事的弟弟也从没挨过打,大概我们是特殊的学生。校长不打学生,只有一次他动怒又动手了,不过挨打的学生是他的亲儿子。这孩子没有用功作业,校长气得当众掀开儿子的开裆裤,使劲儿打屁股。儿子嚎啕大哭,做爸爸的越打越气越发狠痛打,后来是“孙光头”跑来劝止了。
我是新学生,不懂规矩,行事往往别扭可笑。我和女伴玩“官、打、捉。贼”(北京称为“官、打、巡、美”),我拈阄拈得“贼”,拔脚就跑。女伴以为我疯了,拉住我问我干什么。我急得说:
“我是贼呀!”
“嗨,快别响啊!是贼,怎么嚷出来呢!”
我这个笨“贼”急得直要挣脱身。我说:
“我是贼呀!得逃啊!”
她们只好耐心教我:“是赋,就悄悄儿坐着,别让人看出来。”
又有人说:“你要给人捉出来,就得挨打了。”
我告诉她们:“贼得乘早逃跑,要跑得快,不给捉住。”
她们说:“女老小姑则”(即“女孩子家”)不兴得“逃快快”。逃呀、追呀是
“男老小”的事。
我委屈地问:女孩子该怎么?
一个说:“步步太阳”(就是古文的“负暄”,“负”读如“步”)
一个说:“到‘女生间’去踢踢毽子。”
大庙东院是“女生间”,里面有个马桶。女生在里面踢键子。可是我只会跳绳、拍皮球,不会踢键子,也不喜欢闷在又狭又小的“女生间”里玩。
不知谁画了一幅“孙光头”的像,贴在“女生间”的墙上,大家都对那幅画像拜拜。我以为是讨好孙先生呢。可是她们说,为的是要“钝”死他。我不懂什么叫“钝”。经她们七张八嘴的解释,又打比方,我渐渐明白“钝”就是叫一个人倒霉,可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拜他的画像就能叫他倒霉,甚至能“拜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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