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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濒死体验最好的证明是有些人的经历,因为他们死而复活(也许根本就没有死去)。也许生命的阐释在他们身上更加荒唐,一如秋林中的红叶,不知飘向何方。
1.苏珊是一位美丽可人的华裔混血少妇,她差点死于分娩时的大出血。然而在可怕的回忆中,那却是苦难中的一段愉快与幸福的时间:
当时我的预产期已过一个星期了,家人都劝我去做剖宫产,可不知怎么了,也许是因为没有经验,我怀着盲目的自信,总认为一定能顺利分娩。但是一天中午,我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烈钻心的疼痛,母亲赶忙叫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分娩异常困难,出现了大出血现象。
当时我的心脏一度停止了跳动,以致医生不得不放弃最后的尝试,告诉母亲和我的丈夫,说我已经没救了。但是我的意识却如此清晰,这一切都能感知到,我还能听见母亲的痛哭和丈夫的啜泣声。
但我觉得(可见她还没有死)自己还活着,只是不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似乎另有一个明亮、温暖的世界,就在现实世界之上。
已故的那些亲朋成群地盘旋在屋顶上,我的亲人,还有最好的朋友——和我青梅竹马的小伙伴威廉·龙(他的小名叫“小拖鞋”,后来在一次车祸中死去了)。我看到我的祖父、祖母慈祥地向我张开双臂;我的父亲带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儿,威严中透着亲切,我再次把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还有自小教我读书的莎莉姨妈,还像当年那样美貌和睿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与愉悦,向我表示欢迎。“小拖鞋”的鼻子上依然拖着长长的鼻涕,奇怪!和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又是当年的小女孩了……这一切那么温馨,我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天真、幸福与无忧无虑……
这样的时刻如此美妙,尤其当“小拖鞋”向我跑过来,手里甩着一顶红色的圣诞帽时,我突然发觉自己完完全全地回到了童年。那年圣诞节,“小拖鞋”就是这样疯疯癫癫地跑进大厅,在我面前站住,“呼”地一下提住圣诞帽的顶部,两个木头小人从帽子里滚落到我前面的桌子上。它们多好看呀!两个用木头雕刻的印第安人,蜡黄的脸孔,漂亮的额头。“小拖鞋”指着它们说:“我们……”我高兴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唇印。“小拖鞋”被我搞得不好意思了,小脸泛红……我又看到莎莉姨妈悠闲地坐在农场的护栏上。弹着曼陀林为我们唱好多好听的民歌。而我已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坐在一边浮想联翩,把辫子解开又编上,编出各式的花样。我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是晚会上小伙子们目光的焦点……这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闪现,带给我极度的喜悦之情,我几乎要飘起来,和亲人们一同盘旋而上……
2.即便是在今天,越战仍然给很多美国人造成无法治愈的伤痛。麦克斯·罗宾森在战争中失去了左手,身上残留着四块弹片。在那场噩梦中,他也曾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那年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丛林中的我们简直成了敌军的活靶子,很多战友就在行进中被无声无息地消灭了。在一次小规模战斗中,高地上的敌军先后打退了我们三次冲锋。第四次,我和战友又冲了上去,我们不断跃起扑倒。向高地前进。在接近高地的一刻,我方的一阵迫击炮打压了敌人的机枪,我们抓紧这个机会再次跃起冲锋,刚迈出没几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把我放倒了,我“死”了。
我的意识飘离了肉体,先是一片漆黑与寂静。在每日听惯了枪炮呼啸之后,突然处于万籁俱寂之中,对我是莫大的安慰。而后,我看到我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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