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在堪培拉的两年留学生活将会是我心底最珍贵记忆中的一段。当结束两年高中生活的我轻轻再打开记忆的瓶子,惊奇的发现里面竟充满了迷人的香气。
离别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离别前,充满期待。那段时间,我一直梦想着我将要开始的这段旅程。离别时,满腹伤感。面对同窗们告别会上的不舍和在机场上跨入海关那堵墙时
凝视父母和朋友最后一面时的留恋,我轻轻的走了,不知道自己会飘到何方。
初到堪培拉
飞机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心中充满期待。经过漫长的等待和长途跋涉,我终于要到梦境中的目的地。当双螺旋桨的小型飞机降落于传说中的堪培拉的小机场时,我的梦想就这样从这里开始了。心中有些不安,不知自己已经走到了何方,也不知道将遇到什么人和事。直到寄宿家庭的房东接我回家,撂下了沉重的行装,我的心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房东是台湾人,他让我叫她“娥”妈妈,她的丈夫是克罗地亚人;小女儿工作了但还住在家,家中还有个从北京来的男孩。对当时的我来说,他们的来历听上去都那么神秘。家中维持着台湾人聚餐制的传统,第一天大家对我都挺和气,尤其是老头特别可爱。他是个油漆工,穿着满身斑点的工作服,在饭桌上热情的招呼我夹菜。老头让我找到了一些家的滋味。
但好景不常,或许因为生活习惯上或者文化上的某些不和谐,我和“娥”妈妈发生了摩擦。生活的第一波激流就这样无情的向我冲来。
后来在老师们热心的帮助下,我换了一个房东。搬家那天是个周六,我自己骑着车,头顶近45度的烈日,翻山越岭,在堪培拉的丘陵间长途跋涉了两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来到了新家。望着硕大的玻璃窗外美丽的花园,我觉得我像是来到了天堂。
初到堪培拉的这段经历,我会一直埋藏在我留学记忆的深处。那次更换寄宿家庭的经历,好似寓意着我的留学之旅一样——看似平坦的大道,但其中挑战重重,荆棘丛生。只有自己用勇气和毅力才能克服困难,适应新的环境!
第一年的生活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我才静下心来好好的欣赏这片美丽如画的净土。这一看,就把我看醉了。当我站在屋后平缓的小山上,静静的眺望山谷中满眼的绿,四维环抱的平缓的群山在夕阳的余晖中呈现着柔柔的曲线,似乎是诺丁山的那种浪漫。在目光的尽头,是通透无垠的天宇。淡蓝,浅蓝,深一点,再深一点,大自然在这里诠释着色彩的奇妙,就是达芬奇的妙笔也无法全部描绘出这片山的神韵。天山的几朵白云如琼瑶“云且留住”中所描述的那样,在通透的无边无际的碧空里随性地伴着山谷的微风漫步着。你渴望在这里驻足久立,身下满山坡的蒲公英也在夕阳的金色中舞动着。不远处有一湖清泉,波光粼粼地在心中荡漾。这幅宁静的画卷也应时常路过的可爱的袋鼠群而增添了不少生气。在这里,就算行遍天下的诗人也会因留恋这片被造物主偏爱的土地而诗兴大发,久久不愿离去。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后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在吃饭之前慢跑半个钟头,如果回来晚了没赶上慢跑,就在吃晚饭后散步。与其说是为了运动,倒不如是因为美景对我的魅力吸引着我不由自主的每天在其中沉醉片刻。我如在林间放纵的小鹿,呼吸着带着淡淡草香的空气时,疲劳也完全褪去了。堪培拉的山是如此可亲,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它动人的曲线。满处的野花与树似乎诉说着生的魅力。平坦的草地上的鸽子懒懒的在夕阳中晒着太阳,他们喜欢亲近你,但不能太亲近。当你扑向他们,这宁静才暂时的被打破;于是鸽子懒懒地挥了几下翅膀,停在不远的地方,俏皮的看着你。在这美景中,我心甘情愿的做一只小草。
堪培拉的人像这美景一样纯。早晨跑步时,他们会给你爽朗的笑容和温暖的问候。他们给你一种轻松,原始生活的态度。他们从不为金钱担忧,因为他们最看重的是生活的本身。他们珍视友情,人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于是,我变得生活的很自然,很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