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来,预防六至七岁学童「过早」学业脱节的「一臂之力」(Coup de pouce)计画规模日渐庞大:自1995年起,共有六万名国小一年级(CP)学生受惠,2011年则有九千八百名学生参加。这项计画在晚上进行(一周四天),以提升学生阅读与写作能力为目标。「关键的一臂之力社团」(Club Coup de Pouce Cle)创始者─促进学校机会平等协会(Apfee)表示,这项课後社团活动可打破「学业的宿命。」目前,全法国共有270乡镇,共有1200所学校设立CPC社团。
Apfee主任Philippe Boutot说明,「这不是协助学生做作业的课後辅导,而是为弱势学童提供学习成功的法宝,这是家庭环境较优渥学生在家中便可获得的。促使学习成功的关键包括聆听、专业活动带领人的伴随、重视父母的参与...等。我们知道学习的宿命很早便开始决定学生的成败。」的确,数据显示,国小一年级中20%遭遇学习困难的学生在往後很少能掌握基本能力;而每年有40%的国小毕业生能力不足。
CPC计画所费不赀,每名学童每年需1,500欧元(约新台币六万元),其中1,200欧元由各地市政府补助。尽管如此,它仍说服了政府:总预算约三百万欧元的Apfee於去(2011)年获得教育部十七万五千欧元补助,社会融合与机会平等局(Acse)则提供九十万欧元补助;其他资金来自私人赞助。Boutot说明:「每个学生在CPC每一小时活动需花费10欧元,其中6欧元来自国家,2欧元来自市政府。这似乎是笔庞大的费用,但与学业失败造成的财政负担相较,就显得微不足道:每名留级的国小学生每年需花费政府五千欧元,更别提各种免税的私人课辅课程。」
然而,这笔投资的成效如何?两位来自巴黎经济学院(Ecole d'economie de Paris)和另一位来自量化社会学研究室(Laboratoire de sociologie quantitative)的学者在法国教育部评量、展望与表现司(DEPP)的支持下,对克雷特依(Creteil)、里尔(Lille)、凡尔赛(Versailles)三学区中CPC社团的影响进行了评估。
报告指出:「在阅读表现方面,并未发现任何影响。受试组与对照组的阅读表现差距相当小(分数分别为68.1%和68.3%),这在统计偏离?上是完全无法区别的。」CPC计画的成效在於培养出学童的阅读慾望,但我们无法以科学统计确立兴趣对能力造成的影响。「这项计画实现了首要目标,也就是给予学生阅读的趣味。但与我们的期望相反,这项演变并未传达到时间有限的一年级学习课程上。」
尽管这项报告用词谨慎,但其结果却相当严苛,较2006年由总督学针对同一计画进行的评估报告严苛许多。2006年报告赞许了此计画的「宏大目标、对学生的严谨要求」,但也提及了「实现的困难。」最新报告则针对此阅读社团的「替代效应」:「CPC需要学生每周数个晚上参与活动,它的主要效应该是取代其他形式的课业辅导活动,特别是一般在放学後直接进行的活动。」事实上,研究人员观察了多项教育辅导活动,特别是「阅读─写作工作坊」、课程辅导,及个人化辅导、回应需求团体,与学业成功网络和学业困难学生专业协助网络(Rased)专业教师的介入...等。报告指出:「在近乎饱和的辅导介入活动中,CPC不能直接附加在其他活动上,而应该取代其中某些活动,尤其每个上学日晚上都得参与对学生而言是很重的负担。」
教育科学教授Patrick Rayon指出,我们可能忽略了学生的劳累度:「当这麽多的人员与计画在身边展开时,学生的担忧是可理解的。法国的私人课辅市场营业额高达二十亿欧元,因而存在一种进步的指令,对家庭与学生造成压力。而结果就是,我们觉得在课後辅导上的大笔投资很正常,但正确的方向应是先前的投资。」就彷佛法国人已经放弃让学生在正规课堂时间中取得进步。
不过,Apfee本身的年度研究则提出截然不同的结果:「90%的学生在一年级结束後不再处於『危险区』,80%的学生则具有平均或良好的阅读能力;另外,80%的学生获得自信」。不过,该协会的统计方式并不符合一般科学常规,而是以教师与家长填写的问卷调查进行。
发展学校、政府单位、协会和家庭间的合作关系,让最需要协助的学生获益─这似乎已是不可逃避的趋势,但如何大规模的进行仍是一项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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